看走了眼。
&esp;&esp;但他闭了嘴,没再说一句话。
&esp;&esp;一直等到管家带着一队人进了屋,常老爷才匆匆交代了几句,招呼着花姨娘,去屋外檐下等。
&esp;&esp;花竹看着他出门的背影,收起嘴角那一点的笑容,开始控制姜姜逃跑。
&esp;&esp;房间里的门窗都已经关上,若要逃走,首先要引起混乱,然后趁乱吓唬一下严管家,他为了自保,肯定会开门出去,最后就趁他开门的功夫……
&esp;&esp;“少爷,你怎么了?”望舒跟在管家的后面,此时凑过来,伸手给花竹擦汗。
&esp;&esp;花竹这才意识到,自己在七月底的暑气里,出了一身冷汗,正一颗颗地往下滴。
&esp;&esp;结果就在这擦汗的功夫,姜姜脱离了花竹的控制,自己从床底冲出来,被严管家抓了个正着。
&esp;&esp;管家带了一队精兵强将,效率极高。
&esp;&esp;他抓着姜姜的脖颈,油光满面的胖脸上闪过一丝精光,“原来就是你,偷偷去老爷房里胡翻乱搅,害得家里丢东西!”
&esp;&esp;说罢手臂一甩,将猫咪往墙上贯去。
&esp;&esp;“别!”望舒扔了手中帕子,扑过去接住姜姜,争辩道,“上次明明是你在——”
&esp;&esp;“啪!”严管家一巴掌扇在望舒脸上,十来岁的小童被打得踉跄后退,一嗓子哭了出来。
&esp;&esp;“严伯。”花竹扶住望舒,一双眸子里含着将至的风雨,晦暗不明。“若家里丢了东西,无论是谁拿的,都是你的失职。”
&esp;&esp;他语气恭敬,言辞却尖锐,话是对管家说的,眼睛却根本没瞧他一眼,而是在查看望舒的伤势。
&esp;&esp;严管家一愣,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拿捏的小少爷,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指责自己。
&esp;&esp;他心中不快,但又不能在明面上顶撞花竹。当即双眼一转,对花竹说道:“我正是来履行职责的,今日让它偿了命,给您一个交代。”
&esp;&esp;花竹转过头来看他,严管家也不甘示弱,瞪着眼睛直视回去。
&esp;&esp;两人僵持了片刻,最后花竹冷眸微动,一抹笑容反而绕上嘴角,“它若死了,不过是出口气,丢了的东西仍旧回不来。”花竹指了指姜姜,“他生得可爱,也会捕鼠,让望舒带去集市上卖了,倒能帮你补些钱回来。”
&esp;&esp;管家泛着油腻红光的嘴一开一合,踌躇了半晌——他既不想遂花竹所愿,也不愿放弃一笔横财。
&esp;&esp;直到被随从提醒了一声,才道:“不劳花少爷费心,明日我亲自去卖。”说罢,又补充道:“您安心等出嫁就好。”
&esp;&esp;花竹没理会他的讥讽,和望舒一起看着姜姜。
&esp;&esp;一个小厮找来了竹笼,想把姜姜放进去。
&esp;&esp;姜姜不愿进竹笼,“啊呜啊呜”地叫着,管家看了主仆二人一眼,当头一棍朝姜姜打了下去。
&esp;&esp;姜姜没了声响。
&esp;&esp;花竹看着趴在竹笼里的猫咪,仿佛看到上一世的自己。
&esp;&esp;还有千千万万个驭灵人。
&esp;&esp;忍耐,花竹,忍耐。
&esp;&esp;花竹在袖子中,将一根根手指握回成拳,等到怒意压下去了几分,才示意望舒过来。
&esp;&esp;望舒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活波,抽抽嗒嗒地走上前。
&esp;&esp;严管家让人拎着竹笼走远了。
&esp;&esp;花姨娘和常老爷仍旧站在檐下,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。
&esp;&esp;花竹见众人走远,递给望舒一小罐药膏,打发他去上药。
&esp;&esp;“少爷,姜姜怎么办?”望舒接了药,却不走,挨在花竹身边期期艾艾地问。
&esp;&esp;“你去擦药,剩下的我来。”
&esp;&esp;“姜姜可是我从厨房每日偷东西,才喂大……”
&esp;&esp;花竹看着门外的常老爷,朝望舒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&esp;&esp;望舒双手叉腰,在屋里走来绕去走了两三圈。直等到常老爷和花姨娘商议完毕,再次进了屋,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身上的伤,揉揉屁股,拿起桌子上的小罐,嘶嘶哈哈地去了外室。
&esp;&esp;花竹目光平静地扫了两人一眼,他知道花常两家对于此事筹划已久,断不会如此善罢甘休,只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式可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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