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只受伤的困兽在绝望中发出的低吼。

&esp;&esp;“如果我没有跟来，你就这么一觉不醒了怎么办……？”

&esp;&esp;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仿佛在自言自语，又仿佛在向她倾诉。

&esp;&esp;“若是……若是你死了，我就这般随你而去，好歹还能追上你……”

&esp;&esp;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然。

&esp;&esp;芊芊心中一震，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和绝望。

&esp;&esp;她立刻反握住他的手，柔声安慰道：“我没事。咳咳咳……就是做了一个梦，一个很长、很长的梦。”

&esp;&esp;“庄子梦蝶。”她用四个字概述了一下梦境，嘴角微微上扬，“是我变成了蝴蝶，还是蝴蝶变成了我？”

&esp;&esp;看着他睁着眼睛，一脸迷惑却紧张兮兮的样子，芊芊忍不住“噗哧”一声笑了。

&esp;&esp;“觉得神神叨叨的？怕我出家了不成？” 她打趣道，试图缓解他心中的不安。

&esp;&esp;但很快，她又严肃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殊来古国一战。”她轻声说道，眼神中透出一丝感慨，“原来，那才是我们的初见。”

&esp;&esp;她记得那个少年，那个在战场上满身伤痕、气若游丝，却拒绝了她救助的少年。

&esp;&esp;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一声不吭地走了，走时一瘸一拐，还随手捡了一根白骨当拐杖。

&esp;&esp;“当时我想，真是个怪人。”她轻声说道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