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了三年被抛弃的理由,现在又要来弄清楚对方为什么表白。
花了几个小时,她总算得出了一个还勉强能说得通的答案:一定是因为她如今有了些成就,终于被对方认为配站在身边,所以才来吃她这棵回头草。
好烂。
而这个答案还恰恰呼应了那个理由,仿佛在她被残忍抛弃几个大字旁边,用章盖上了一个巨大的bgo!
商姝一时间不知该是喜是忧,有些自嘲地笑了笑。
不过还好这几个小时不算白费,因为除了这个糟糕的答案之外,她还决定好了另一件事:
她得和顾绥保持距离。
毕竟她清楚,自己的自控能力算不上多好,如果放任自己沉溺在温柔乡,那么最后一定会迎来一个无比惨痛的巴掌,这事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了,还差点要了她的命。
算了,什么鲜花,什么游艇,什么告白,就当是对方一时兴起,为她在沪城造的一场梦好了,等对方新鲜劲过了,这梦自然也就醒了。
她掸了掸身上被风吹落的烟灰,起身回了酒店。
刚一开门,商姝就顿感不妙,客厅的灯明晃晃的亮着,一个人正端坐在沙发上,双腿搭叠,胳膊抱在胸前。
商姝脑子里登时浮现了四个大字:教导主任。
她突然有一种逃课被抓的羞耻感
可她转念一想,自己这么大个人了,出去抽个烟怎么了?
于是她默默挺直了腰板略过了那个身影。
没错,没什么好心虚的。
去哪了?顾绥见人没有打算理自己的意思,抢在对方进房间之前淡淡开了口。
从察觉到人不见,她在这足足坐了三个小时零十七分钟,从担心到心焦再到生气,她甚至怀疑小姑娘因为自己的表白连夜回了澳城。
闻着对方身上那股浓浓的烟味,顾绥皱起了眉。
没去哪。商姝顿了下脚步。
不要心虚,保持冷淡,她开始默念自己新鲜出炉的法则。
顾绥察觉到了对方态度微妙的变化,两人这样子,不像是刚经历完一场表白与被表白,倒像是刚吵完一场猛架。
虽然说完全不后悔是假的,但就算之前相处的再好,终究还是跨不过朋友这道坎,长痛不如短痛,有些事不能一直这么不清不楚下去。
我之前跟你说过烟要少抽。她沉声道。
我也说过,你这么管人,容易没朋友。商姝与人针锋相对。
这熟悉的倔强。
顾绥抱在胸前的双臂紧了紧:可我们现在不是朋友。
可我没答应。商姝不甘示弱。
可你也没拒绝。顾绥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,强撑着耐心,商姝你到底在气什么?
商姝站在阴影里,转过身面对着沙发上的人反问:那你呢,这就是你追人的方式?还真是跟你喜欢人的方式一样特别。
大半夜的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,或许是刚才的尼古丁加持,她的口条都伶俐了许多。
先前面对顾绥时她都多少有些自卑,如今话说开了,反倒感觉她们之间有些平等起来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顾绥被噎的心梗,气得她连带乳腺都隐隐作痛,小姑娘怕不是去抽烟,而是去吃枪药了吧。
没什么事我先睡了。商姝不等人回话,径直回了房间。
还睡什么睡,总共也没剩几个小时。
她倚着门,心砰砰直跳。
从沪城回去这一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,直到落地澳城后,顾绥看到了自己被管家提前停到机场的大牛。
比起商姝喜欢被司机接送,她更倾向于自己开车,并且习惯低调,所以在看到这闪闪发亮的黑武士revuelto时,她在原地无奈扶额,想都不用想,这一定是顾祺的杰作。
我送你。顾绥摸了摸鼻尖开口。
商姝捏着墨镜腿拉至鼻尖,从镜片上方瞟了一眼这价值千万葡币的超跑,随后重新戴好,选择乖乖站在原地等自己的司机:算了,我可不想让全澳城的人都知道顾二小姐送我回家。
那我等你上车再走。顾绥没强求,陪人站在走道。
随便她好了,商姝滑着手机,不置可否。
送走了商姝,顾绥越过那高调的剪刀门快速坐进主驾,伴随着v12低沉的轰鸣,她在众人的目光中闪离了机场。
送完小姑娘了?
顾绥踏入顾祺家时,顾祺正在瑜伽室优雅地做着单腿下犬式。
没有,被您的杰作吓跑了。顾绥拨弄着一旁的花卉,淡淡呛道。
顾祺从胳膊下方睨了人一眼,收敛了动作坐在原地轻轻拉伸:我特意让管家挑了辆低调又不丢排面的开去,唉,算我自作多情咯。
顾绥摇摇头,对于顾祺式低调不敢苟同。
我那辆gt53呢?她捏了捏身旁龟背竹那生意盎然的叶片,问起她先前开去机场的那辆奔驰。
在地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