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脚将被子蹬开:“今年的天也?热得太早了些。”
&esp;&esp;“是啊,臣妾也?是惹得没法了,陛下,咱们今年还去行宫避暑么?”阿沅翻了个身,半个身子赖在了水琮怀里。
&esp;&esp;实话说,这样的姿势她挺舒服,可皇帝肯定被压的难受,但?从阿沅进宫起,水琮就很喜欢这个姿势,所以?阿沅如今已经有了反射性了,水琮一躺下,她便自觉地歪进去。
&esp;&esp;“去。”
&esp;&esp;水琮抬起胳膊揽住她的肩头,埋头在她发间深深吸了口气,氤氲着的香气涌入鼻腔,叫他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骤然放松了。
&esp;&esp;就是这个味道,叫他无比迷恋且沉迷。
&esp;&esp;很久以?前,他曾以?为?是内务府上供的熏香,便叫内务府照着永寿宫的份例上了一模一样的东西到乾清宫,等东西到了手,水琮才发现,这种香气是珍妃身上独有的。
&esp;&esp;许是就是体内自然而然散发的味道吧。
&esp;&esp;阿沅缩了缩脖子,若是知道水琮的想法,定会告诉他,这是百消草的作用,并非什么好?闻的香气,反而是所有味道消除掉之?后?‘干净’的味道。
&esp;&esp;“那太上皇还去么?”
&esp;&esp;“去。”
&esp;&esp;水琮又是简洁的一个字,他被药剂熏得有些昏昏欲睡,却还强打着精神回答道:“这一去,父皇就不?打算回来了,赤水行宫环境比较好?,更适合养病。”
&esp;&esp;“真的?”阿沅惊讶地瞪大眼?睛。
&esp;&esp;太上皇不?回宫,岂不?是证明他打算彻底放权了?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