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他地位高,懂得多,他曾经却只是个尚未开蒙的流浪少年。所以,我收他为徒,教他天下义理,磨砺他的绝世剑法,便是高高在上,施恩于他,你若这样觉得,那便错了。”
&esp;&esp;谢衍抬起黑沉的眸,哪怕容色苍白,他眼底却仿佛有寒星的余烬。
&esp;&esp;“感情不分高下对错,亦然无关身份地位,我作为师尊,护着他本就应该;而他作为我的弟子,哪怕再痛苦,也从未负我,我又怎能这样轻易丢开他不管?”他支着侧脸,看向膝上沉睡的青年,难得记起了那些往事。
&esp;&esp;“你也许觉得,那些精心的教导与高深的功法更有价值,但我记得的,是有人曾在我门前立雪,告诉我想要走我走过的路;是有人肯为我不辞万里,星夜奔赴;是有人曾随我走遍天下,苦熬无数日夜,在灯下陪我画图纸,炼法器,助我建立宗门;也是有人为我之大宏愿,南征北赴,仗剑生死。”
&esp;&esp;自从登圣之后,记忆就如同他人所经历的事情,哪怕他回头去看,亦然无所动容,可此时重新想起,看似苍白的记忆,却逐渐透出生动的色泽;寡淡如死水的岁月,依然因为有一人的陪伴,显得充满温暖与趣味。
&esp;&esp;他话已至此,只觉想起的越多,说起来也不厌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