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否能光明正大地去微茫山,向圣人谢衍自荐枕席。但这种荒唐的念想只是一闪而逝,他又觉得好笑,若没有千年相伴,谢衍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。
&esp;&esp;“师尊,师尊。”他笑意盎然,低低地唤他,一头长发撒在枕上,紧紧挨着沉睡的谢衍身侧,然后把修长灼热的肢体缠上他透着冰凉的躯体。“您若是觉得冷,就抱着我。”
&esp;&esp;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按住他的后脑,把他爬床的小徒弟按进怀里,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力道。
&esp;&esp;“闹什么?”只着一层轻薄秋衣小憩的青年略略支起身,声音有些轻哑,显然还有些睡意朦胧。
&esp;&esp;殷无极被揽了个满怀,灼热的身体好似贴上幽冷的冰,让他蓦地打了一个寒噤。
&esp;&esp;但他连玄冰龙骨都往血肉里钉过,哪里会怕这点凉意。
&esp;&esp;“你醒了。”殷无极一个翻身,把他按在身下,手中捞了满捧的墨发,沁凉的白梅香气萦绕,好像致命的毒。他颇有些委屈地道:“先生睡了好久,都不理我。”
&esp;&esp;他松松系着的宽袍从肩上滑下来,露出一段如刀削般凌厉的肩颈,白皙的耀眼。
&esp;&esp;谢衍方才清醒,身体还记着昨夜的云雨,便被大魔这样亲密地缠上来,炫耀他无一处不强悍美丽的身体,他的眼骤然一深,喉结微微滚动,连伸手捋他头发的动作也有些僵住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