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影子慢慢地被另一种存在杀死、取代，最终成为最陌生的样子。

&esp;&esp;“……苏长明入魔之后，七情归位，他还能再次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吗？还是回到那个残酷的，没有她的世界里？带着对自己的憎恨和永远的愧疚活下去？”

&esp;&esp;“最终，他什么也没有做，他沉溺在这场长梦中，直到他寿命的尽头。”

&esp;&esp;谢衍沉默，最终道：“有时候，被欺骗反倒是一种幸福，可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太通透了。越是清醒，却越容易发疯。

&esp;&esp;谢衍这辈子怕是也骗不过自己。

&esp;&esp;红尘卷像人一样叹气道：“一见到他，你就能排除一切错误，直接推出答案，打破这一切——仅仅只因为，他喊了你一句‘师尊’……你真是一点点也不肯骗自己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有意义吗？”谢衍太过清醒，所以显得性情冰冷，但不代表他的七情六欲已经完全被抹除了，而是压抑着而已。

&esp;&esp;但是他此时的眼里隐隐有着神光：“他不会轻易死去，等我回到现实，我就去找他……”

&esp;&esp;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没有管住情绪，按了按眉心，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。

&esp;&esp;“你想做什么？”红尘卷仿佛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，问道，“你还要对他置之不理吗？或者是把他隐蔽地带回仙门，困在自己的身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