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帮助。

&esp;&esp;谢衍蹙眉，神色有些恼怒：“怎么，你不肯走，要在这里关一辈子？”

&esp;&esp;而那被困于湖底的青年沉默了一下，忽的笑了：“师尊呀，就算跟您走了，您不是也要把我关一辈子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在您的牢笼里，和在这里，都是不得自由，又有什么分别呢？”

&esp;&esp;长久的沉默。

&esp;&esp;虚伪的太平被揭破，真实浮上水面，显得格外残酷。

&esp;&esp;谢衍恍惚中想起，殷无极是已死的人了，他就算把他强行拉回人世，他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呢？

&esp;&esp;魂魄，傀儡，抑或是被锻造的器灵？

&esp;&esp;他能够倒转时间，让一切回到还未开始之前吗？

&esp;&esp;不同于曾经的天纵之资，前途光明。如今的他那么渺小而脆弱，断送了一切的可能性，一生一世都得待在他的身边，依附他，仰他鼻息，才能得朝夕苟延残喘。

&esp;&esp;这是一种慈悲，还是残忍？

&esp;&esp;青年似乎要穿透他的内心，凝视着他，又一次开口：“师尊，您如此执着，到底是出自于什么理由？您始终没法把我变成想要的样子，难道不该直接放弃吗，我明明不符合您的期待，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您是教化天下的圣人，世间那么多庸庸碌碌的魂灵都需要您指引方向，又何必把平生的清名，砸在一个已经无药可救的逆徒身上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此，当真值得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值得？”谢衍顿了一下，仿佛听到什么荒谬的笑话，甚至还微微勾了一下唇角，“这天下，谁又能规定我该做什么，不该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