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他而已。

&esp;&esp;他的声音却如磨砂，有些哑，似笑非笑地道：“师尊怎么来了？”

&esp;&esp;殷无极为了压制魔气，刺进血肉的法器仍然隐隐作痛，就算闭关了这么久，他也很难适应这种异物感，时不时会痛的站不起来，只能倒在岩床上喘息，念着师尊的名字苦苦地熬着罢了。

&esp;&esp;迟早有一日，它会和骨头长在一起，废掉一身灵力，断送他的通天之路。

&esp;&esp;付出半生的代价，疯狂又荒唐，换作任何人都不会这么选。

&esp;&esp;但殷无极这么做了。

&esp;&esp;“和我闹够了没？”谢衍走到岩床前，俯身捏住徒弟瘦削的下颌，端详着他的俊丽的眉眼。“……怎么瘦了？”

&esp;&esp;他总觉得殷无极清减了许多，轮廓更深邃，容貌的昳丽却更上一层楼，透着绝望的美。这种让人窒息的陌生感，让感情淡漠的圣人都感到了焦躁。

&esp;&esp;殷无极别过头，试图摆脱他的钳制，但圣人的控制欲哪里是能轻易平息的，他被迫抬起头，涩然道：“没有和您闹。”

&esp;&esp;“您？”谢衍笑了，略略俯下身凑近，“別崖啊別崖，你什么时候把尊称叫的这么顺口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尊师重道，弟子应该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恭顺有礼，教我挑不出错来，你心里服么？”谢衍慢条斯理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