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寞,回到英雄的本相。
&esp;&esp;“君子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……你生不逢时,还需隐忍。”殷无极眯了一下眼睛,他醉了,只觉得萧珩的枪仍然如当年一般锋利,宛如游龙惊鸿。
&esp;&esp;“再藏下去,再锐利的枪都会弯折。”萧珩的身上有种英雄迟暮的颓唐与落寞,他叹息一声,将枪随意置在一边,窝回去,懒洋洋地道:“算了算了,喝酒!”
&esp;&esp;“北渊洲十城,你就没想过去投奔哪一方势力?”殷无极不经意地问。
&esp;&esp;“嘁,都是废物。”萧珩笑了,带着鄙薄和讥诮,“要我为这群乌合之众效力,他们也配?”
&esp;&esp;“你倒是狂妄,魔尊赤喉如何?你见过?”
&esp;&esp;“远远见过一次。”萧珩似是醉了,嘟嘟囔囔道:“那一次我路过血狱,正巧见到了魔尊的仪仗,霍,好大的排面。”
&esp;&esp;他比了一个手势,歪头笑了一下:“有那么长的——队伍,每个人都勾着头,睁着眼睛,看上去又是兴奋,又是畏惧。他们都在看他处刑,你猜他干了什么,他命令属下,把一座战败投降的城给、给烧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屠城?”殷无极皱眉。
&esp;&esp;“对,连同女人和孩子。”萧珩端着酒盏,却没有喝。他低着头,喃喃道,“他关闭城门,引来天火,从天而降的灾厄,让满城都在惨嚎。”
&esp;&esp;“一切结束后,我进了一趟城,城门上印着很多黑色的手印和抓痕,那股难闻的焦臭味,还有活生生烧成黑炭的人,那些逃脱不及的,大多都是住在北渊洲的百姓……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