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了那么多圣贤书，就算能倒背如流，就算将那些儒门术法运用的炉火纯青，那又怎样呢？

&esp;&esp;他的心里天生就残缺一块，本恶的人性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&esp;&esp;他的眼里，没有善恶之分，没有好坏之辨，唯有强者为尊的本能。

&esp;&esp;若非谢衍劝他向善，让他走向光明，他怕是还在尸山血海里沉沦，双手染满无辜之人的鲜血，浑浑噩噩过一生。

&esp;&esp;师尊教导他礼与义，教他君子修身，他固然装的像个翩翩君子，但自己内心是否又藏着一只啖尽血肉的猛兽呢？

&esp;&esp;“你的愿望？”心魔吃吃笑了，话语似乎要洞悉他的本质，刺穿他的所有伪装，“别骗自己了，殷无极。你是个什么东西，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？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夜间的流觞曲水只有一人，金樽盛着骀荡的月光。

&esp;&esp;圣人长发披散，面前摆着一局残棋，似乎正在思索。

&esp;&esp;见到殷无极，他似乎有些意外，却又闲适地支颐，瞥他一眼，道：“别崖，你来陪我下一局。”

&esp;&esp;“师尊又无聊了？”殷无极先是笑了一下，随即敛去。

&esp;&esp;他坐下，将已经走到绝路的棋局打乱，白子黑子分门别类地放回棋篓里。

&esp;&esp;“老规矩，赢了就有个彩头。”圣人嗯了一声，执起白子，又抬头看向他低垂眉眼的模样，道：“你有话要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