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宋澜再不甘心,也不得不承认,谢衍就是胜了。
&esp;&esp;哪怕谢衍修为散过一次,已经不复巅峰,但他却依旧赢的干脆利落,无可指摘。
&esp;&esp;可他隐忍多年,难得快意一次,竟是还要被谢衍压制。
&esp;&esp;他怎能不恨,他为何不恨?
&esp;&esp;掠过云梦城的风,带来肃杀的气息。
&esp;&esp;“仙门内乱,罪不在儒。”
&esp;&esp;谢衍见百家几乎都上了船,心中才微微一定。他转过身,对着那些对他戒备万分,却因为他的镇场,不敢在撤离之时有半点小动作的道、佛大能,淡淡地道:“从今往后,儒道与道、佛二门断绝往来,不再是盟友。”
&esp;&esp;“宋东明,道统之争,既然由尔开始,便是没那么容易结束。”圣人挥袖,却是孤绝潇洒,仿佛临江之仙,“诸般后果,连同后世之评判,皆由你等承受,与我儒道无干!”
&esp;&esp;“但是,若是尔等贪心不足,妄图犯我中临洲——”
&esp;&esp;谢衍微微侧过头,漆黑眸中,流转着极为璀璨的明光。
&esp;&esp;“胆敢踏入中洲半步,就先问问我的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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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核舟日行万里,不过一日,便穿过东桓洲结界,回到了中临洲的地界。只要再行半日,他们便能抵达微茫山儒宗,在那里休息治疗,再商议儒道未来事务。
&esp;&esp;儒门三相与百家各宗主、长老,皆聚集于核舟甲板之上,他们看着圣人逆光的背影,垂衣拱手,静静而立。
&esp;&esp;圣人手中握着一枚淡金色的令牌,那是最高等级的“圣人令”。
&esp;&esp;谢衍沉思半晌,然后伸手圈点勾画,淡金色的一行字融入令牌之中,继而,他于这漫天云海之上,将令牌掷入云端。
&esp;&esp;无数金光从令牌中散开,向着四面八方散去,遍布整个中洲,仿佛一场金色的雨。
&esp;&esp;谢衍写的是,“三日后,儒道全体集结,于微茫山朝圣。”
&esp;&esp;能动用圣人令的,唯有圣人本尊。
&esp;&esp;当这道令牌被他祭出,意味着圣人归来。
&esp;&esp;中临洲震动。
&esp;&esp;百家诸子正垂衣而立,不多时,他们便见到圣人手中再度握住那枚圣人令,而他的背后,有无数金色的漩涡正在逐一亮起。
&esp;&esp;先是数十个,然后是数百个,到数不清的璀璨金光。那是响应圣人令的大能数量。
&esp;&esp;如今的儒道全线响应,正如他当初在红尘卷里,看似轻狂的高歌。
&esp;&esp;“我归来时,众道朝圣,天命在我。”
&esp;&esp;这并不是一句虚言,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。
&esp;&esp;白衣的圣人终于笑了,他广袖宽袍,于云海之上傲立的模样,当真如九天仙神行于大地,无人敢质疑他的威信。
&esp;&esp;“这五百年,看上去还是很风平浪静啊,老面孔都在。”谢衍手中把玩着令牌,口吻随意地与他们闲话,道:“都在闭关修炼?”
&esp;&esp;“世道艰难,风雨飘摇,不得不避世。”韩殊作为年轻的大乘修士,却不是宗中修为最高。他笑道:“如今圣人转世,长老们便能出关,再聚于圣人身侧,为您效力了。”
&esp;&esp;法家也曾有能人辈出的时代,当圣人陨落后,还在世的大能便纷纷闭关清修,一修便是数百年时光,只因为他们敏锐地嗅到了仙门变天的气息,避世等待时机而已。
&esp;&esp;而这个时机,如今看来,无疑是圣人归来。
&esp;&esp;儒门三相执弟子礼,立于他的身侧。
&esp;&esp;脱离危局后,他们暂时封了体内灵脉,等待回到儒宗专心拔毒,此时体内蛊毒倒也安静。但是他们迎来师尊回归,却是不知说什么好。
&esp;&esp;实在是因为师尊如今容貌,还有不少小师弟的雅致风流,气质却凛然如当年圣人,没那么孤高不好接近,言语间甚至带笑,却是狂傲到让自诩恣意的沈游之,都自惭形秽。
&esp;&esp;儒门三相开始回忆,自己没有对小师弟说什么对师尊不敬的话吧,越想却越是心里打鼓,生怕师尊转脸便开始抽他们板子。
&esp;&esp;儒宗三分,道统沦落……
&esp;&esp;完了,这顿戒尺是逃不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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