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……哦?两道对立许久,你们还能写他的功不成?”陆机瞥来一眼,冷笑道。“就不担心听了这堂课后,有人出去向你们宗门告密,说你们叛道向魔?我记得,风宗主可是对魔修嗤之以鼻啊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们是为治学,而非治政,一切以史实为基准。”张世谦眼观鼻鼻观心,道:“如今红尘卷中,不夸大其功,不掩饰其过,亦然不必畏魔君之名。魔道之君王,亦然是君王,但凡是君王,就有功与业,有何不能写?”
&esp;&esp;“这般态度,倒也不错,我来了兴趣。”陆机闻言,敛袖扬眉,继而终于侧目相待,道:“今日,我也去听一听课,看你们这些小子能写出什么花样来,比那些刻板酸儒如何。也看一看,圣人西行五百年,儒道到底是进步,还是沉沦。”
&esp;&esp;“定竭尽全力,不让陆先生失望。”几人齐齐笑道。
&esp;&esp;陆机跟着他们一起走过前庭的石径,却在庭前花树下,遇到了陛下。
&esp;&esp;玄袍的魔君坐在树下的石桌边,也不避雨,只是看着那花瓣随着风一同飘落在地。华贵的衣袍被雨水浸透,黑发黏在脖颈边,俊美过分的容貌显出莹润的色泽。
&esp;&esp;他手中握着一支玉笛,似乎在倾听雨与花的声音,时而横笛吹奏,不过一二小调,却好似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音乐之中,对一切置若罔闻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