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过线条优美的唇畔,手抵着下颌瞥来,那一抹绯红摄魂夺魄,攻击性极强。
&esp;&esp;“好师尊,定情信物都收了,您现在想反悔,迟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有什么好反悔的,别崖如此温柔貌美,知情知趣,偏又痴心一片……”
&esp;&esp;谢景行伸手,在他下颌上戏谑地一挑,作那风流模样,吟道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……哪怕把你娶回微茫山合契,吃亏的又不会是我,是帝尊才是。”
&esp;&esp;“是吧,卿卿吾妻。”谢景行冷不伶仃地撩他一下,许是太过分了,让殷无极的大脑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。
&esp;&esp;见他愣在那里,半天也回不过神,白皙的面上逐渐染上淡红。谢景行心情极好,笑着揉了他的发旋,拂开落花。
&esp;&esp;他振衣拂袖,抱着琴,从地上站起身。
&esp;&esp;“走吧,寻一处地儿,我试一试这‘独幽’。”
&esp;&esp;正是春日午后,最惬意的时节。
&esp;&esp;谢景行弹琴讲究,更别说是试琴了。他非要焚香净手,沐浴更衣,才显得庄重。
&esp;&esp;待他换了一身白衣回到亭中时,却见魔君随意地斜倚红色的亭柱,衣襟敞开露出锁骨,拎着一坛酒,曲起腿,玄色衣袂垂地,一副风流恣意的模样。
&esp;&esp;石桌之上,已经焚好了水沉香,备好茶水。
&esp;&esp;“说你宜室宜家,当真没错。”谢景行先是扫了一眼连松节油都上好的琴弦,又饮了一口茶水,齿颊生香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