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与他们这不明不白的关系一样,这场师徒大戏,情假到至深,端看谁忍不住戳破。
&esp;&esp;殷无极喉头一滚,笑了:“那您还如此认真的教本座,容本座放肆,甚至……”
&esp;&esp;那温雅如玉的先生轻哼一声,倒是说不上喜怒,道:“只是看帝尊脸皮多厚,能装到几时罢了。”
&esp;&esp;面对一个心思莫测,暴戾深沉的君王,谢景行仍然有这般耐心与温柔。明明看穿了他的居心叵测,却又假装什么也没发现,自顾自地宽纵他的冒犯。
&esp;&esp;他固然大逆不道,妄图染指师尊,但谢景行从不推拒,又怎会全然无辜?
&esp;&esp;谢景行俯下身,把他散乱的发撩到耳后,然后捏住了他的下颌,迫使他扬起脸庞。
&esp;&esp;“帝尊两千五百余年前的模样,教我十分怀念。”
&esp;&esp;殷无极抬眸,看着微微倾身的谢景行,他漆黑如深潭静水的眼眸中,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&esp;&esp;他青衣束发,面色清雅,好一个风姿卓绝的先生!
&esp;&esp;殷无极眼里,却映出了痴狂与偏执,是深埋在他的骨髓里的渴望,透入血脉的执念。
&esp;&esp;他阖眸笑了,道:“本座已经忘记那时的我,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了。”
&esp;&esp;然后,殷无极舒展了肩胛,拿起夺下的书册,从头到尾翻了一遍,书页哗啦啦作响,端正的坐姿浑然一改,更是恣意不羁。
&esp;&esp;圣人谢衍当年在烛灯下写出的一字一句,于他来说,都和蜜一样甜,恨不得反复品味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