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殷无极是高居九重天的帝星, 北渊洲一千五百年的至尊神像,凛然而不可亵渎,无人敢冒犯君王威严。
&esp;&esp;但那神威凛凛的帝君, 魔气涌动, 修长身躯却陷在红绡帐暖间。
&esp;&esp;他挣扎了片刻, 好似要抬起身体,却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按住, 轻而易举地推在枕上, 被衾泛起波纹。
&esp;&esp;“这个时候, 您就别玩弄本座了。”殷无极叹息,却勾着他的手指,轻轻牵拉, 好似在求饶。
&esp;&esp;“是教训你, 还是疼你,自己想去。”谢景行摸上他的后腰,隔着深红色的里衣, 反复摩挲那烙印着他名字的地方。
&esp;&esp;只是触碰, 殷无极就是一颤。谢景行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, 笑道:“怎么, 受不住这个, 开始发抖了?”
&esp;&esp;“不能碰……”帝尊轻哑着,眼睫湿漉,眉眼间沉寂的冰雪,却被情人的吐息呵化了。
&esp;&esp;“若这是教训, 面对师长,别崖应当尊师重道,不该反抗。”
&esp;&esp;谢景行循循善诱着, 他的记忆不全,属于上位者的掌控欲却还在。他总觉得,自己不是第一次这样教徒弟。
&esp;&esp;但他选择假装忘记那些不解风情的东西,由着自己的心意,教着他漂亮温柔的情人,道:“若这是疼你,别崖可要想想,拒绝了,下一次在什么时候?”
&esp;&esp;帝尊可疑地顿住了,好似某些本能凌驾了理智,他的手搭在他的腕子上,不自觉地微微用力。
&esp;&esp;“你弄疼我了。”谢景行扫了一眼手腕,淡淡笑道,“青了。”
&esp;&esp;“谢先生……”殷无极仓促松手,却是半点也不敢碰他,却是抱怨,“您这具身躯,怎么像块豆腐似的,一碰就是一个印子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