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伤到你的魂魄,万一修为拿不回来,神魂之症也治不好,那怎么办……”
&esp;&esp;“所以,你就任他宰割了?出息,我这样教过你?”
&esp;&esp;谢景行一顿疾言厉色,竟是把帝尊骂的还不了口。
&esp;&esp;殷无极的伤口明明已经结痂,却因为剑意而迟迟无法愈合。
&esp;&esp;若是偏移一寸,就能割到喉管里。即使他修为已是至尊,不会致命,但伤势也不轻。
&esp;&esp;谢景行敛下眸,声音里满是不愉,道:“若是他要你的命,你也给他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是你师尊,还是那片魂魄是?”
&esp;&esp;殷无极先是错愕,随即缓过神来,伏在榻上,脊背耸动,笑的厉害。
&esp;&esp;“师尊难不成,是在吃自己的醋吗?”
&esp;&esp;谢景行不答,只是冷冷地起身,撩开帘子,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。
&esp;&esp;“殷别崖,你听好。我在你身上花费无数心血,是教你活,不是教你自毁的。”
&esp;&esp;“你若是再不顾惜己身,当心为师教训你。”
&esp;&esp;若这是私塾学宫,谢景行手拿戒尺,检查他的功课,那姑且算是师徒间的教导。
&esp;&esp;但如今帝尊衣冠不整,卧于他的床榻上,脆弱,凌乱,惶然,而这些仅仅属于他的一面,从来都被圣人藏在密闭的丝幕中,成为他独享的秘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