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……”又被帝尊当着面肆无忌惮的评价了,他却因为陆机在场,只能这样打着机锋吵架。
&esp;&esp;“若问他哪里做错了?那就是——他恰恰是做得太多了。圣人将一切危机都扼杀在了萌芽时,以至于仙门承平日久,数百年、甚至一千年未经历过大风大浪。”
&esp;&esp;“他看似无所作为,可仙门之长治久安,又岂能是圣贤垂拱而治,就能办到的呢?”
&esp;&esp;殷无极拂袖,一字一顿:“善战者,无赫赫之功!”
&esp;&esp;谢景行沉默片刻,心中百味杂陈。
&esp;&esp;他们既是死生师友,又是宿敌对手,殷无极太了解他了。
&esp;&esp;陆机长叹一声,似乎也为此惋惜不止,道:“圣人留下的,是一个只要继任者不出格,就能正常运转的机制。若是能够按部就班的走,还能再保仙门千年昌盛,可惜……他的继任,废尽他的改革心血,偏要走回头路,回到那优胜劣汰,残酷竞争的时代去。”
&esp;&esp;连身为对手的北渊魔洲都看不下去,可见仙门此时的做法,有多离谱。
&esp;&esp;谢景行看向殷无极,却见玄袍的帝君原本漠然无机质的绯眸,好似冰封在雪中的火苏醒,有种焚尽一切的激烈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