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青袍广袖,身姿如松竹,折扇展开时,正面是山水,反面却是四个大字“史家春秋”,谈笑间,几许风流意气。
&esp;&esp;“跟上去。”
&esp;&esp;“您还是恋旧之人。”陆机意有所指,看向一直被纠缠的儒宗弟子们,只是将折扇收起,敲了敲掌心。
&esp;&esp;陆机指桑骂槐,是说给谢景行听,因为他也是圣人弟子,“不但小辈要看顾,还要关切儒道未来。师弟被欺负了,您又上赶着去解围,半句好话不讲,又当师兄,又当师父,最后师弟也不念着您的好,何必呢?”
&esp;&esp;“住嘴。”殷无极不欲让谢景行知晓太多,打断了他的话,淡淡道,“美酒,堵不住你的嘴?”
&esp;&esp;谢景行虽在吹奏九歌,却分心听了陆机的话。
&esp;&esp;他并未说什么,垂下眼眸,儒雅谦和地让数人中了音律混乱,倒在脚下,心中却想:“别崖受了委屈,得多疼疼他才是。”
&esp;&esp;“罢了,既然您都发话了,这点举手之劳还是要做的。”陆机作为魔宫之相,天选打工人,向来是铁杆的帝尊党。
&esp;&esp;陛下只是想与谢先生独处而已,这么多年,他极少提任性的要求。他们魔宫中人受他庇护,又有哪个会不宠着陛下?
&esp;&esp;“回头见,谢先生可是欠在下一个人情了。”陆机飘然离去,显然是去追风凉夜一行了。
&esp;&esp;谢景行了解神机书生的人品,心里放下一块大石,可以转守为攻,专心收拾局面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