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般殷勤劝酒,还是多喝了几盏,他刻意咬中了无涯二字,探问,“陆先生口中,那位执着于圣人谢衍的藏家,莫非就是道友?”
&esp;&esp;无涯子倒酒的手一顿,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眸色漆黑泛赤,意味深长地道:“谢先生,莫非是在套我的话?”
&esp;&esp;谢景行摩挲着酒盏的边缘,话里带着锋芒,刺他真实身份,道:“恕在下冒昧猜测,道友的俗家姓,该不会是‘殷’吧。”
&esp;&esp;“谢先生说笑了。”无涯子淡淡地道,“‘殷’这个姓氏,在仙门可是非常敏感的。”
&esp;&esp;自从殷无极一统北渊后,攫取尊位,登临为帝,自此四海八荒拜服。
&esp;&esp;仙门畏惧他的绝强力量与狠辣手段,又对曾经逐他出仙门一事讳莫如深,便将他的姓氏视为禁忌。
&esp;&esp;谢景行看着无涯子十分自然地替他斟酒布菜,用银筷挑到他面前的,皆是清淡偏甜的爽口蔬果,未经过复杂的烹调,连为他斟酒都是温度适口。
&esp;&esp;谢景行尝了一筷,面上无甚波澜,心中却颇为懊恼。
&esp;&esp;他若是真的用心去讨好一个人,没有人能从帝尊的温柔中全身而退。
&esp;&esp;无涯子撑着下颌,又抬眸撩他一眼,看似正经,谢景行却能从这一眼中读出多情嗔怪的味道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