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风凉夜把沉水香取出晾晒,抬眼见到正提笔悬腕,半晌失神的谢景行。
&esp;&esp;他善解人意:“小师叔可是不太适应这些俗务?我们儒宗的事情其实已经很少,但是每逢圣人祭,总是比较忙。每年一小祭,五十年一大祭。近日逢大祭,自然要办的隆重些,若是不爱做,放着也无事,我来就好。”
&esp;&esp;“无事,只是有些走神了。”
&esp;&esp;谢景行在书册上写下最后一笔,用布巾擦了擦手上的墨迹,低垂眼睫,“这圣人祭,除却三位宗主,还有什么人会参加?”
&esp;&esp;他不知自己心态,是期待,还是退避。
&esp;&esp;“这个……”风凉夜顿了顿,遮遮掩掩地看向那并未署名的祭单,厚厚一叠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了。”谢景行见他支支吾吾,心中有了底,也不欲为难他。
&esp;&esp;白相卿也曾告诉他,这几日不要在宗门乱走,最好天黑后就回学子监。圣人祭最好也是白日参拜,以免发生意外。
&esp;&esp;谢景行虽然身负“圣人传承”,已经是自己人了。但他们毕竟还不够亲近,白相卿不会直接告诉他,近日宗门地界会迎来魔道帝君。
&esp;&esp;这无疑是承认如今落寞的儒宗,还与北渊魔洲有所牵扯。
&esp;&esp;谢景行又低头抄单子,抄着抄着,竟是被气笑了。
&esp;&esp;三相的备下的祭品还算传统,那小崽子准备的都是什么和什么?
&esp;&esp;先不说他又折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炼器珍品,江山千里图真迹这种东西,天底下就一件,他难不成真的要烧给他?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