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盖在她眼上的手慢慢挪开，带着热度的掌心顺着她的皮肤滑至脸颊处, 托举起她的下颚，食指指腹缓慢而轻柔地点在她的颧骨处，一下一下。

&esp;&esp;良久，他从她唇上错开，喘了声，将脑袋埋进她颈窝间。

&esp;&esp;程拾醒还是没睁眼。她躺在沙发上，听着他的呼吸声，弯起唇，故意问：“怎么不继续了？”

&esp;&esp;他没说话，手指紧扣着她的腰。

&esp;&esp;“不会了？”她又问，顿顿，拖着长长的尾音，落在他耳里，咬字清晰又模糊，“不会的话，就求我教教你呀。”

&esp;&esp;“求求你。”

&esp;&esp;三个字自脖颈处传过来，被压得闷闷的。靠得太近，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的振动，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战栗。

&esp;&esp;他求得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
&esp;&esp;果然，人只要能放下脸皮一次，就能放下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。

&esp;&esp;。

&esp;&esp;程拾醒说：“没——听——清——”

&esp;&esp;身上压着的人动了动，衣料升起细微的摩擦声，蒋冬至知道她又在折腾他，但眼下的情形并不容他反抗。

&esp;&esp;说不定他开口辩驳一句，她就能现在立马推开他，整理两下衣服，然后转面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