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糠。
&esp;&esp;翌日一大早,福禄叮叮当当的在屋前敲木头。盼儿把油罐子洗了晾干,将买回来的猪板油切成小块,冷水下锅,想了想,放上些葱姜和一小把花椒,小火慢慢熬着。
&esp;&esp;盼儿小心的控制着火候,在家时,这些都是她做熟练的。只是她从未吃过一粒油渣。娘没生弟弟的那些年,她们母女几个都没吃过。
&esp;&esp;肉的香气能随风飘出去很远,屋里的堂远和屋外的福禄都心痒痒。尤其是福禄,年纪还小,拼命的咽口水,为了转移注意力,手上使劲儿削着木头。
&esp;&esp;屋里躺着的堂远就难受了,躲又躲不了,吃又吃不到,抓心挠肝的在屋里找盼儿搭话。
&esp;&esp;“叶盼儿,你干什么呢?!”
&esp;&esp;“我熬猪油呢三哥,要不然肉会放臭的。”
&esp;&esp;盼儿正用烧火棍捅着灶膛,说话闷闷的。
&esp;&esp;隔了没多久,锅里传来油滋滋的声响,堂远又出声了:
&esp;&esp;“五妹啊,你这得多久能好啊?”
&esp;&esp;“三哥你是要喝水还是小解?我这得慢慢熬,功夫长着呢。”
&esp;&esp;堂远挠了挠席子,熬的小爷想爬出去喝油!
&esp;&esp;“啊~我不喝水,也不出去。那个盼儿啊,等会儿中午是不是能吃点好的了?”
&esp;&esp;太他娘的香了,早知道就应该让福禄把他背外头去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