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溪镇,再也不见当初的繁华。其实镇子上早就有人带上老小细软出去避难的。这样的都是在高处有亲戚投奔。
&esp;&esp;剩下的除了撒不开手的铺子和离不开的客商,更多的是不相信洪水能来他们这儿。
&esp;&esp;也是后来走的远了,竹叶青他们才知道,哪里是淮河发水,北边黄河卷了泥沙冲过来,整个南地差不多都被洪水冲了。
&esp;&esp;三溪镇不是他们的家,叫花子嘛,哪里能讨饭,哪里才是窝儿。一行六个半大孩子向西边山多的地方走。
&esp;&esp;洪水刚退,还活着的人等不及要回自家看看,心中知道什么也不会剩下,还是忍不住要确认。少数聪明的,直接掉头就跑。
&esp;&esp;跑哪里呢?四面八方,哪里都有。做百姓的,遇灾了先想到跟当官的求救。当官的躲在哪儿,他们就跑到哪儿。
&esp;&esp;当官的大部分都在山上的寺庙里住着,斋饭也是饭,好茶好水,绫罗绸缎没少,但老爷们急的一脑门汗。
&esp;&esp;是不是百年一遇他们不知道,自己治下出现如此大的伤亡,百姓流离失所,轻则官帽不保,重则家小全完啊!
&esp;&esp;所以水退的第一时间,当官的都找上官拿主意去了。也是如此,府城聚集了官员、富绅,后来是成片的流民。
&esp;&esp;挤进城的暗道自己运气好,被关在城外的百姓哭嚎怒骂,狗官不给人留活路。
&esp;&esp;颗粒无收不怪当官的,但是开仓放粮是当官的做主,城外也有读书识字的人,组织了青壮在城门下边喊话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