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壮。

&esp;&esp;颜照影又气又好笑：“你脾气来得也太快了，咬得我刚刚差点骂出来了。”

&esp;&esp;林寒露靠了过来，指尖戳了戳她的心口：“我好恨你，你为什么能一直这么平静？这么坦然自若？越想越觉得难过，想咬死你，掐死你，这样就不用面对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林寒露。”颜照影打断了她，有些艰难地说，“一般情况下，表达自己不包括表达对女朋友的杀心。”

&esp;&esp;林寒露抬起了眼，眼中冷波一动，很快潋滟着一丝伤心：“颜照影，可是我舍不得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。”

&esp;&esp;颜照影“嗯”了一声，垂下了眼，挡住了眼中的情绪。

&esp;&esp;她一直爱着林寒露的干净，爱着她一身通透的澄净。

&esp;&esp;现在，颜照影突然发现，她也爱着林寒露此刻毫不加掩饰的恶毒和自私，爱着她眉眼间低垂的难过和苦涩，心间一片安然的宁静。

&esp;&esp;颜照影恍惚间想，也许林寒露可以安抚她的痛苦，并不是因为林寒露天生有着这样的天赋。

&esp;&esp;而是因为在某一刻起，她就开始爱着林寒露，所以理所当然的，林寒露可以平息颜照影起伏的痛苦。

&esp;&esp;颜照影总以为现在的她已经很了解自己了，她已经变成是一个高度自洽的人，不会再做让自己为难的事情。

&esp;&esp;面对林寒露，她却始终矛盾，徘徊不定，既不能简单地去爱，也不做不到单一地去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