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裴清让双手抄兜,站姿随意但肩背挺直,下巴微扬起,下颌线刀削笔刻般锋利,整个人像一把沉默的剑,和热烈疯狂的舞会氛围格格不入。
&esp;&esp;他的西装外套不知道哪去了,身上单一件白色衬衫,从质地剪裁就能看出价格不菲,领口没有戴舞会要求的黑色领结,甚至松了两颗扣子,平直清晰的锁骨露出一点端倪,喉结冷淡凸起,更显不羁。
&esp;&esp;而这个英俊男人身后,是林姰再
&esp;&esp;熟悉不过的、她们学校的康河。
&esp;&esp;她转身问他:“你研究生不是在波士顿读的吗?”
&esp;&esp;他应声:“是。”
&esp;&esp;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这是我们学校,那天是剑桥的五月舞会,”林姰指着照片,“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?”
&esp;&esp;从波士顿到伦敦,七个小时航程。
&esp;&esp;而他不像是喜欢凑舞会热闹的人。
&esp;&esp;裴清让散漫回了句:“同学在那。”
&esp;&esp;“原来如此,”林姰没有问这个同学是谁、是男是女,这不在她关心的范畴,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本硕是在这里读的。”
&esp;&esp;说起母校,她的眼睛很亮:“你的同学有没有带你去康河坐小艇?去看《再别康桥》的石碑?开学时最让我惊讶的是,学校正门门口右侧的苹果树,真的是牛顿家乡的苹果树分支……”
&esp;&esp;裴清让回:“没有。”
&esp;&esp;大老远来了,都没有好好转一转吗?
&esp;&esp;林姰替他遗憾:“你这个同学不太称职啊,如果你联系我就好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