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霍尔森冷笑:“很遗憾,是萨若林让我来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可不觉得萨若林阁下会把这么一位危险虫士带到阁下们身边来,萨若林不是那种虫。”
&esp;&esp;“你觉得自己很了解萨若林?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&esp;&esp;“艾利恩,你也听见了吧。”伯里亚德转向中间的雌虫,“你觉得萨若林乐意和这种虫待在一起?”
&esp;&esp;艾利恩满脸写着痛苦。
&esp;&esp;“别问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他举起双手投降。
&esp;&esp;三个虫就这样在火药味中洗完碗往回走。
&esp;&esp;“我要向你提问——”一个雄虫叫道,“亲爱的,你叫什么名字?”
&esp;&esp;“阁下,我叫伯里亚德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们在玩游戏。你过来,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只需要大声说出你的答案就可以了。”
&esp;&esp;半晌。
&esp;&esp;伯里亚德看向了宁忆,眼神很是动情。
&esp;&esp;“我的答案是,萨若林。”
&esp;&esp;“哇哦哇哦。”有虫开始起哄,“伯里亚德,他问了你什么问题?”
&esp;&esp;“还用问?一定是问他喜欢谁啦!”
&esp;&esp;“芜湖——一对情虫要诞生了吗?”
&esp;&esp;“别闹,萨若林阁下带来的那个,还在那后面呢!”
&esp;&esp;“打起来打起来。”
&esp;&esp;“直接在一起好了!能不能亲一下?别问问就是我想看!”
&esp;&esp;“呜呜呜我不想看,我的萨萨不能被臭雌虫抢走呜呜呜……”
&esp;&esp;一片喧哗中,宁忆怔怔地看向伯里亚德的方向——
&esp;&esp;准确的是,在和伯里亚德对上视线之前,宁忆越过他,看向他身后的雌虫。
&esp;&esp;雄虫阁下在微弱的灯光下仰起头,光线把他下颌的轮廓勾勒得很漂亮,也很脆弱。那光晕一直蔓延进衣领下,又闪回他的眼底,他的眼神不解和迷蒙,却让他看上去很容易令虫产生奇异的冲动。
&esp;&esp;没有虫知道,他在想什么,包括霍尔森。
&esp;&esp;如你所愿,霍尔森想。
&esp;&esp;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,只要……
&esp;&esp;只要别讨厌我。
&esp;&esp;宁忆收回目光,对阁下们笑了笑:“突然有点头晕。你们先玩,我去海边吹吹风。”
&esp;&esp;“啊,没事吧?是不是我们太吵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没事的。”宁忆说,“别担心我。”
&esp;&esp;他起身离开了桌子。
&esp;&esp;踱步走在砂砾上时,他的鞋底和质地较硬的砂石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&esp;&esp;不一会儿,这种声音开始重叠交织,宁忆知道有虫跟了过来,就在他的身后,不远不近。
&esp;&esp;他没回头,说,“有什么事?”
&esp;&esp;“……看看你,有没有事。”
&esp;&esp;“哦。”
&esp;&esp;宁忆停住脚步,转过身,静静等待雌虫走到自己的面前来。
&esp;&esp;“我以为你有话要说。”宁忆轻轻道,“他们没有恶意,只是从枯燥的学院生活中解脱出来,比较激动罢了,说的都是玩笑话。”
&esp;&esp;霍尔森沉默了下。
&esp;&esp;“我的确有话想说,但不是这个。”
&esp;&esp;“不是这个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霍尔森看向远处,“退潮了。要过去看看吗?”
&esp;&esp;“好呀。”
&esp;&esp;两个虫一前一后走在砂砾上。即使没有谁发话,气氛也很平和。宁忆深一脚浅一脚,走得跌跌撞撞,但没有求助的意思。霍尔森走得更慢,他听得见宁忆有没有跟上他。
&esp;&esp;“就在这里坐下吧,”霍尔森说,“你已经累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你发现啦。”宁忆小步跟过去,坐在他身边的石坎上。
&esp;&esp;“你最近,好像很容易累。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&esp;&esp;“不是的,”宁忆认真和他解释,“是f级体质的原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