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燕三娘没好气地道:“你担心什么,你对于‘组织’一无所知,这种毒药也是十分珍贵的,你以为什么人都会被下毒啊!”
&esp;&esp;别说戴保,燕四娘身上也没有中毒,只有称号成员,尤其是那些见过“司命”的人,才有资格被下毒,因为他们如果叛逃,带来的祸患也极大,是真的有可能泄露关键消息的。
&esp;&esp;“麟州距离夏州这么近,‘司命’在夏州停留,给乜罗下毒的可能极大……”
&esp;&esp;燕三娘训斥完人,又琢磨着道:“所以我们见到他后,就假称手中有解药,能让他彻底摆脱‘组织’的控制?”
&esp;&esp;狄进道:“不!你们拿上从‘祸瘟’宅院里搜出的解药,告诉他真正的解药就在其中,正因为听说他驱邪治疫,药理水平出众,故而请他辨别,哪个到底才是真正的解药!”
&esp;&esp;燕三娘眨了眨眼睛,尚且有些怔仲,杨文才由于知晓前因后果,已经反应过来了:“这个番人头领为了研究解药,会找个地方躲起来?”
&esp;&esp;“乜罗在边地经营日久,总该有一个‘组织’成员都轻易找不到的据点,而他无论想不想叛逃,总不会愿意身上带着毒!”
&esp;&esp;狄进微微一笑:“归根结底,由于番人与汉人的隔阂,对方根本不会相信我们,即便知道凶案,也难以阻止它发生,既如此,何不让死者自己救自己呢?”
&esp;&esp;第四百五十四章 “组织”的前辈高人“天山”童姥
&esp;&esp;“天神啊!地母啊!聆听我的祈祷吧!”
&esp;&esp;高大的帐幕正中,乜罗头裹筒状的白色头巾,身穿三角大翻领长袍,饰以纹锦,缀以联珠,正立于香炉前,进行着祈福仪式。
&esp;&esp;番人的年纪普遍不大,如果说汉人的普通百姓,四十岁之后就能被称为老者,那么番人基本在三十五岁后,就可以视作老者,体力衰竭,疾病缠身。
&esp;&esp;乜罗今年三十二岁,面孔也有几分显老,却又有几分儒雅,双目有神,抑扬顿挫的话音过后,猛然转身,手掌拂动在同样跪倒在香炉前的番人头顶。
&esp;&esp;“感谢天地!感谢尊者!为我赐福!”
&esp;&esp;这位番人同样身份不凡,乃是心波部的族长,此时双目微阖,眉宇间涌起一股飘飘欲仙之感,回味了许久后,才如梦初醒,感激涕零地拜倒下去。
&esp;&esp;“你还怨恨末星部么?”
&esp;&esp;乜罗的手掌继续在番人头顶转动着,声音在烟气中显得愈发飘渺,好似从云端传下。
&esp;&esp;“不恨了!不恨了!”
&esp;&esp;番人贪婪地吸着那股烟气,声音颤抖,带着恍惚。
&esp;&esp;番人部族内部,也绝不团结,尤其是比邻而居的部族,往往由于水源、田地、牧场的归属而争斗不休,心波部和末星部就是如此,厮杀见血,闹得不可开交,才来寻找乜罗,进行裁断。
&esp;&esp;而乜罗将争议的水源划归给了末星部,再亲自为心波部祈福,待得这位族长心满意足地退了出去,双方的争执终于被成功化解。
&esp;&esp;乜罗重新转过身,面向香炉,目光幽幽。
&esp;&esp;按照朝廷粗暴的划分,边地的番人都可以归于羌人一类,但细分一下,乜罗实则属于从河湟移居来的吐蕃人。
&esp;&esp;四百年前,由于适宜的气候环境和唐高宗偏向攻灭高丽,而放任吐谷浑被侵吞的战略错误,吐蕃崛起于高原,此后三破长安,鼎盛时期曾压得大唐都喘不过气来。
&esp;&esp;不过在大唐灭亡之际,吐蕃政权也随之四分五裂,再也不复昔日高原帝国的雄威,许多小部落为了求存,不得不迁居宋境,依附于宋人朝廷存活。
&esp;&esp;乜罗祖上就是这样的境遇,但背井离乡的吐蕃人,不代表就没了野心,只能战战兢兢地活着,他就要成为举足轻重的番人之主。
&esp;&esp;这并非自大,蕃人多居帐幕之中,一家便是一间帐篷,所以计算蕃落户口,是按帐篷来的,而直接听命于乜罗的,就有六千帐,能够加以影响的,则多达五万帐。
&esp;&esp;帐幕上千,就能称为一个大部族,五万帐则是数十个大部族,他的影响力其实早就不局限于麟州了,平日里对外,甚至还特意低调许多,避免引发朝廷的警惕。
&esp;&esp;“可惜啊,我终究不是贵种,无法再回河湟,建立功业!”
&esp;&esp;即便如此,乜罗也不满足。
&esp;&esp;吐蕃人骨子里极重尊卑,从松赞干布传下来的血脉,最为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