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&esp;虽然她对宝神奴恨之入骨,但按照传承算,那位“长青”确实是她的师祖。
&esp;&esp;狄进微微点头:“‘长青’‘长春’,单就称号颇为相似,同样走上了叛逃之路,不过间隔得很长,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这位后来的‘长春’,在得知了‘组织’之前有一位同样精通医毒药理的成员成功叛逃,不知所踪,才有此勇气!”
&esp;&esp;燕三娘嗤笑道:“‘长青’逃掉了?那‘组织’也不过如此……”
&esp;&esp;狄进摇头:“实际上,‘长青’并没有逃掉,根据宝神奴之言,他这位师父最终还是死在了‘组织’的余毒之下,而后宝神奴的残废与疯癫,其实也与‘组织’的另一个成员‘金玉’有关,所以这一脉根本没能逃离……”
&esp;&esp;燕三娘想到自己的畸形,顿时不吱声了,眼中露出戾气来。
&esp;&esp;从根本而言,她们这些人都是“组织”的受害者,只是直接与间接的区别。
&esp;&esp;狄进继续道:“但对于‘长青’的真正处境,‘长春’是肯定不知道的,他从过来者身上获得了对抗‘组织’的勇气,并且采用了一個更巧妙的金蝉脱壳之法,觉得籍此完全逃脱了‘组织’的掌控……”
&esp;&esp;燕三娘目光闪了闪:“伱的意思,‘长春’也没有逃脱?”
&esp;&esp;“逃是逃了,但对于此类精通药理,偏执狂热之辈,‘组织’真的就不作丝毫防备么?”
&esp;&esp;狄进实际上不仅想到了宝神奴的师父“长青”,还有那位可能与姐姐有关联的“都君”。
&esp;&esp;那一位不仅时间更接近,而且手段更狠,干脆血洗“组织”的据点。
&esp;&esp;试想“组织”接连让称号成员叛逃,却不做丝毫应对,是不是显得太无能了?
&esp;&esp;总不能这个从全是各国的卧底,变为全部叛逃出走各国吧……
&esp;&esp;燕三娘不知他心中的吐槽,倒也理解了思路,琢磨着道:“可就算‘组织’想要防备此人背叛,又能怎么做呢?‘长春’本身就擅长药理,下毒不成吧?”
&esp;&esp;狄进并不这么认为,后世的医术都有许多疑难杂症,更别提古代:“医者不自医,许多毒药是难解的,‘长青’也精通医毒药理,最后却死于慢性毒药之下,只不过相比起普通人,多熬了一些年头罢了!”
&esp;&esp;燕三娘奇道:“你能肯定‘长春’也是如此?”
&esp;&esp;“当然不能!相比起‘长春’的金蝉脱壳,由杀人现场、分尸疑点、参与者的种种线索证明,此人被‘组织’下了慢性剧毒,就是纯粹的猜测了!”
&esp;&esp;狄进道:“但事已至此,想要捉拿这么一位已经脱离六年之久,为人心机深沉,不择手段的人物,就必须猜测他有弱点!若是没有弱点,那就是无懈可击,也毋须花费精力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找不出弱点,就无法击败……”燕三娘眼珠转了转:“比如阁下?”
&esp;&esp;狄进眉头扬起:“你认为我毫无弱点?”
&esp;&esp;“至少我找不到!”
&esp;&esp;燕三娘呵了一声:“我以前认为,世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宝神奴,但现在看来,那老狗老了,又是个疯的,若是年轻时,练武没练疯,或许还能够跟你比一比!不,若论在辽国的前程,他依旧比不上你这位高中三元的大官……”
&esp;&esp;狄进有了兴趣:“宝神奴跟你们说过,他当年在辽庭的事情?”
&esp;&esp;燕三娘撇了撇嘴:“当然,那是老狗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辉煌,自会反复提及!据他所言,哪怕只是侍从,萧太后对他也寄予厚望,许以前程……呵!结果如何,还不是来宋当个谍探头目?”
&esp;&esp;狄进不会一味贬低对手:“以宝神奴的天赋才智,若是出身在国朝,能科举入仕,自有大好前程,只可惜他生在了辽国,不是契丹贵族,又心比天高,才落得这般下场!”
&esp;&esp;顿了顿,他转回案件的话题:“宝神奴的弱点,是年迈、残疾和癫症,现在的‘长春’也有两个弱点,年迈、久服丹药的病痛,至于是否早已被‘组织’暗中下了毒素,完全无法确定,但想要将他找出来,就目前来看,也只有预设‘组织’准备了后手!”
&esp;&esp;“好!”
&esp;&esp;燕三娘明白该做什么了:“既如此,就用‘金刚会’的门路,查一查有没有这样的人!”
&esp;&esp;狄进道:“‘金刚会’在京师还剩下人手么?”
&esp;&esp;燕三娘淡淡地道:“一个盘踞了二十年的谍探势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