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套衣裳……”
&esp;&esp;狄进听到这里,却是眉头一扬,询问道:“宫中婢女衣饰自有尚服局规制,如何能由李婆婆亲手做?”
&esp;&esp;徐奉御解释:“冠髻衣衫是有规制,然头饰配物可略作调整,尚服局也是应允的。”
&esp;&esp;狄进明白了,就是打扮间小心思,凸显出与众不同的品味来,目光一动:“包括鞋子么?”
&esp;&esp;徐奉御怔了怔,颔首道:“应是包括的!”
&esp;&esp;狄进心中已经有了想法:“继续说!”
&esp;&esp;徐奉御也不理旁边上官那张阴沉的脸,详细说完:“清素穿戴上李婆婆的衣裳,与其他宫婢的都显得有些不同,说不定就想以此争宠,显然李婆婆是出力为她谋划的,因而三年前这个婆婆去世了,清素哭得最是伤心……”
&esp;&esp;到了这里,清素和李婆婆的关系已经不可置疑,且不说觉得要被属下架空的吴典御,阎文应则凑了过来,低声道:“狄伴使,若这老妇就是‘金刚会’贼子,皇城司马上去查她病死后,有没有人来领取她的尸身,又葬于何处,那些都可能是同谋!”
&esp;&esp;“不急!”
&esp;&esp;狄进摆了摆手,重新看向一群女官,面容严肃起来:“现在我要知道,你们尚食局上下,这些年间与乐善好施的李婆婆,来往最少的有哪些人!”
&esp;&esp;第二百八十七章 凶手与神探的过招
&esp;&esp;“事不宜迟,录供词吧!”
&esp;&esp;口说无凭,与李婆婆关系的远近,狄进不会只靠询问,而是要让每个尚食局的宫人记录下来,再互相认证。
&esp;&esp;孤证不立,如清素和李婆婆的关系,就是徐奉御透露出来的,但她所言是否为真,至少需要两名其他的宫人,提供接近的证词,才能成立。
&esp;&esp;如此自然需要很大的工作量,也得要隔离开来,避免互相影响。
&esp;&esp;所幸宫里其他没有,就是屋子多,人也多,而且相比起民间,这里的识字率很高,一份份口供很快出炉。
&esp;&esp;阎氏父子冷眼旁观,倒也明白了这么做的用意:“李婆婆为清素取名、制衣裳,别人都知两者亲密关系,若是一人被抓,另一人肯定逃脱不了干系,狡诈的谍探是不会这么做的,反倒会有意避嫌……”
&esp;&esp;这属于旁观者清,尚食局上下当局者迷,稀里糊涂地被带入各自的房间,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,坐立难安地回答。
&esp;&esp;乐善好施的李婆婆很有可能沦为敌国的谍细,已经让人有些不能接受,更为惊惧的是,只要是三年前入了尚食局的,似乎都与李婆婆有过交际往来,受过其恩惠,偏偏她们又不敢扯谎,否则一旦别人证明自己曾和李婆婆往来过,那更增嫌疑。
&esp;&esp;于是乎,短短半个多时辰,一份份供词就出现在狄进特意搬来的桌案上,虽然每个人的交代谈不上厚厚的一摞,但也基本都记下了一沓纸张。
&esp;&esp;“这案子要细查,需要时日啊!”
&esp;&esp;阎文应见了,轻叹一口气:“狄伴使,只眼前这二十多人,就有如此多的供词,尚食局上下还有近千奴婢,一日内无论如何都查不过来,老奴愿入后朝,向圣人请命,尽力为此案多争取些时日!”
&esp;&esp;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,但实际上对于狄进一日内查不完案,阎文应可高兴了,最让他窃喜的是,对方还提供了破案的思路。
&esp;&esp;正如当时抄八大王的定王府一般,神探把事情做在前面,他在最后收尾立功,简直美滋滋!
&esp;&esp;阎文应却不知道,有些功劳不是自己抢来的,而是别人丢来的。
&esp;&esp;狄进那时不愿意直接参与到一位国朝王爷的抄家殒命中,选了这么個幸运儿,现在则不需要幸运儿继续代劳:“阎都知以为,真正的凶手在这些人里面么?”
&esp;&esp;阎文应斜了一眼旁边犹自记录的张茂则,干笑一声:“兹事体大,老奴不敢妄自揣测……”
&esp;&esp;狄进再问:“那阎都知以为,清素是此次妄图毒害辽国使臣的主凶么?”
&esp;&esp;阎文应知道自己不能胡乱回答,也不能什么都不说,不然当张茂则的记录呈到官家乃至太后面前,自己也成废物了,字斟句酌地道:“如今看来,李婆婆若是辽人谍探,潜入尚食局,培养暗线,不会挑选这等被人人嫉恨的婢子,这宫婢清素,极可能是替真凶承担罪过!”
&esp;&esp;“李婆婆乐善好施,我们目前尚无实证,证明她是居心叵测的辽人谍探,然此番情况紧急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