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反正只要能确定这边的都作院还是不作为,对于辽国那边就是好事,证明承平日久的宋,军队的战斗力正在严重下降。
&esp;&esp;狄进对于这份判断是认可的,但说实话,辽国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……
&esp;&esp;辽军堕落的速度,或许比起宋要慢些,但精锐部曲也是一年不如一年,内部的渤海遗民、阻卜部落、女真部落都不算顺服,对高丽还发兵,对甘州回鹘也用兵,再加上半游牧半农耕制度,稳定性本来就不如农耕文明,抗灾能力全靠燕云十四州的粮食回血……
&esp;&esp;正因为内部有种种缺陷,辽才不毁约,不然以契丹高层的贪婪,早就率兵南下了,还用指望每年那点岁币?
&esp;&esp;“如果这么说的,金刚会对于宋军的渗透应该不深,否则没必要从乞儿帮丐首这边入手……”
&esp;&esp;狄进想了想,收回不确定的猜测,开口问道:“你娶妻了吗?”
&esp;&esp;喻平摇头:“没有。”
&esp;&esp;狄进道:“也没有子嗣?”
&esp;&esp;喻平摇头:“没有。”
&esp;&esp;狄进问:“你近而立之年了,为什么不娶妻生子?”
&esp;&esp;喻平低声道:“我活得胆战心惊,不想妻儿如我这般,更不想她们因我而获罪……”
&esp;&esp;对比一下那位刑案孔目鲁方,家中可是一妻三妾,瞧着如果生不出更多的儿子,还要再纳妾,当然鲁方现在定罪,家人也很惨,包括被狄湘灵放回去的大儿子,全部定罪,或许有无辜,但谁让他们享用了鲁方从乞儿帮中赚取的钱财?这种牵连不可避免。
&esp;&esp;而喻平显然是考虑到自己被抓后的情形,干脆孑然一身。
&esp;&esp;狄进又看了看他的衣着:“你有没有从何万那里领钱?”
&esp;&esp;喻平这次的摇头更加坚决:“我不用乞儿帮的钱,那些钱都是卖孩子得来的……我不用!”
&esp;&esp;书吏和衙役听着听着,脸色倒是变得舒缓。
&esp;&esp;如果接下来查明的情况,确实如此人所言,他既没有为乞儿帮作恶,又没有享用过乞儿帮给予的脏钱,那罪行倒是可以降到最低,完全免责不现实,毕竟占了丐首的名头,但如果缴纳钱财,是可以赎罪的。
&esp;&esp;狄进却微微眯起眼睛:“你如此消极,身为辽人谍探的‘大爷’,就这么放过你?”
&esp;&esp;喻平嘟囔了一句:“‘大爷’斥责过我好几回,但我便是如此了,他也没有办法,要么就杀了我吧!”
&esp;&esp;如果开封府衙的仵作田缺来此,或许会很有共同话语,就是摆烂呗,当然现在田缺都不摆烂了,之前还通过家传的血坠法验尸。
&esp;&esp;而狄进不置可否,视线转向桌案,拿起他之前精心打磨的物件:“这是什么?”
&esp;&esp;“密盒!”喻平从桌案下面取出另外的部件,熟练地拼接起来,很快一个外表看似简陋,实则极为巧妙的机关盒展现在面前:“大户很喜欢这种密盒,可以用来收藏贵重首饰,无钥匙很难开启,若是强行拆开,里面的饰物也会坏,本钱也便宜,我做一個只要几百文,却能卖十贯……”
&esp;&esp;狄进看着其中精巧的结构,觉得已经是贱卖了:“你拿它换钱?”
&esp;&esp;喻平点头:“禁军已经欠了半年军饷,我每月要做两个密盒,才能在京师租得起房子,吃得起饭……”
&esp;&esp;正如狄湘灵去永定陵,几乎看不到守陵的禁军一样,他们要养家糊口,靠着朝廷给的军饷,那家中老小都得饿死,所以大部分禁军都在外面打工。
&esp;&esp;喻平由于是匠人,正好在都作院内部,利用工作场地加工自己的物品,倒是省却了工具和料钱。
&esp;&esp;狄进想了想道:“‘大爷’或者乞儿帮的其他丐首,就没有要求伱做什么事吗?”
&esp;&esp;喻平稍稍迟疑了一下:“倒也有,‘三爷’让我为他做过许多面具!”
&esp;&esp;“拿出来!”
&esp;&esp;喻平从桌案后面搬出一口大箱子,当一沓面具被取出,书吏和衙役一眼就认出:“这不是傩舞用的面具么?”
&esp;&esp;傩祭是古代驱鬼逐疫的仪式,活动相当隆重,影响也相当大,每年到祭祀的时候,宏大的队伍都会穿着各色衣服,佩戴神话人物的面具,沿着御街一路舞蹈。
&esp;&esp;这个祭礼在北宋尤其常见,因为可以祈祷人丁兴旺,保护孩子避邪免灾,不要夭折,看看皇室那可怜的人丁,就知道为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