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,隐隐感到这群士子孤芳自赏的傲气,狄进实在不太看好他们这一届的科举之路。
&esp;&esp;“又有人来了!咦……是他?那个刘解元?”
&esp;&esp;正说着呢,另一行人的到来,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。
&esp;&esp;来者正是刘昌彦,与之同行的还有杨文才,此前两个想与郭承寿和解,但被狠狠无视的学子,也在其中。
&esp;&esp;刘昌彦身上倒是没了酒气味,只是眼窝凹陷,身形愈发削瘦,一见郭承寿,那幽幽的眼睛顿时望了过来,露出浓浓的仇恨之色,甚至就要朝着这边走来。
&esp;&esp;“别去,他们人多势众!”
&esp;&esp;杨文才拉了拉,刘昌彦勉强停下脚步,冷冷喝道:“郭承寿,你要应举?”
&esp;&esp;郭承寿以前气愤此人恬不知耻,倒打一耙,现在得知真相了,反倒意兴阑珊:“不是我,只是来保举而已。”
&esp;&esp;刘昌彦道:“剽窃我诗作的无耻之徒!谅伱也不敢!”
&esp;&esp;郭承寿脸色一沉:“真相已然大白,你莫不是疯癫了,还敢出此恶语?”
&esp;&esp;“真相大白……真相大白……”
&esp;&esp;刘昌彦喃喃低语,突然放声狂笑:“让你的老奴承担罪名,还扯出一出弥天大谎,冒认我父,这就是真相大白?呸!你不过想颠倒黑白罢了!郭承寿,你除非现在杀了我,否则不仅是并州,我要去开封府衙告御状,一直告到官家面前!”
&esp;&esp;郭承寿胸膛起伏,气得脸色苍白。
&esp;&esp;偏偏杨文才还开口了:“刘兄慎言呐!以他郭家之势,杀你一个小小的士子,还不是轻而易举,真要逼急了,你上京赶考之中,难免有个三长两短啊!”
&esp;&esp;刘昌彦尖叫:“死亦何惧!死亦何惧!”
&esp;&esp;眼见州衙里面都有人出来制止,郭承寿再也忍不住恶气,拂袖而去。
&esp;&esp;郭家还真的不敢动这位,否则有理也变成没理,遇到这种狗皮膏药,任谁都恶心无比。
&esp;&esp;其他人见状,也没了闲聊之意,摇着头四散而开。
&esp;&esp;狄进的的目光,则落在杨文才身上。
&esp;&esp;刚刚郭承寿被气走之际,他清晰地看到,这位严重肾亏的杨家少郎脸上,浮现出一抹得意与恨意,一闪而逝。
&esp;&esp;第三十五章 《辽国暗谍抓捕事件》
&esp;&esp;“杨文才为什么痛恨郭承寿呢?”
&esp;&esp;“按理来说,他们的爷爷有天然的同盟立场啊!”
&esp;&esp;杨文才的祖父,是杨业杨无敌,大名鼎鼎的杨令公,郭承寿的祖父郭守文,虽然名气小了太多,但也是宋初名将,战功赫赫。
&esp;&esp;双方又同出太原,完全能成为好友,可无论是此前郭承寿对于杨文才的不闻不问,几近忽视,还是这回杨文才带着刘昌彦来恶心郭承寿,这两人显然看不对眼。
&esp;&esp;狄进入了州衙,办好解试报名的手续后,却是直接回书院,找了郭承寿,问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&esp;&esp;富家公子的私人仇怨,原本与他无关,但那杨文才之前看过来的目光里,也很是不善。
&esp;&esp;他之前替郭承寿洗冤,这段时间又在书院学习探讨,关系密切,自然而然,也成了杨文才恨屋及乌的对象。
&esp;&esp;“杨文才?”
&esp;&esp;而郭承寿坐在书房里,脸色难看,显然还气愤于刘昌彦的死缠烂打,听到狄进的询问,皱起眉头,很是不解:“他恨我?他为何恨我?”
&esp;&esp;狄进提醒道:“你们结过仇怨么,或是言语讥讽?我看那时杨文才入你的院子,你对他视而不见……”
&esp;&esp;郭承寿道:“我只是不愿与他这般形貌气质的人来往罢了,并非因为嗣子的身份看不起他。”
&esp;&esp;“嗣子?”
&esp;&esp;嗣子有好几种解释,一是用来称呼有继承权的嫡长子,还有一种是过继者的称呼,狄进听这口气,觉得是后一种:“杨文才不是杨公的嫡孙?”
&esp;&esp;郭承寿道:“确实不是……”
&esp;&esp;随着他的讲述,这位杨家子的尴尬情况也揭晓出来。
&esp;&esp;杨延昭当年年过四十,膝下还全是女儿,没有儿子,便从族内过继了一个孩子,便是杨文才。
&esp;&esp;偏偏这家伙很有“招弟”的命,刚刚过继了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