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也就葛老、楚三、卫大娘……这十二人而已！”

&esp;&esp;狄进的脸色木了木，你们生活都这么奢靡的吗，在学校上学时，身边的仆婢居然过十人？还而已？

&esp;&esp;所幸还能筛选：“能够接触到钩吻，甚至每回将之偷偷藏下一些的仆婢，是谁？”

&esp;&esp;郭承寿颤声道：“那就只有葛老了，每回煎药，都是他亲自看护，但是……不可能啊！”

&esp;&esp;狄进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老仆，最初潘承炬问话时，都是由他代替这位郭家贵公子露面的，数度为自家公子争辩：“他是你郭氏的家生奴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……但在我郭家也有十数个年头了，我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！”郭承寿说着说着，语气坚定下来：“他待我如子，绝不会害我！”

&esp;&esp;狄进道：“他没有亲子么？”

&esp;&esp;郭承寿缓缓地道：“十数年前河东灾荒，葛老全家逃难，卖儿卖女，最后连自己也卖了，我郭氏赈灾，挑选了不少手脚灵活的仆役，葛老便是其一……”

&esp;&esp;大户人家的仆佣，许多都是这么来的，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，但狄进稍加思索，还是锁定了这个人：“见郝庆玉的那一晚，是葛老与你同去；你在书院的十二位仆佣中，是葛老最有机会偷偷藏下钩吻；而刘昌彦与你翻脸相向，剽窃文集之事，葛老一清二楚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而如果是葛老，也能解释郝庆玉为什么敢勒索你这位皇亲国戚，因为是你身边人透露出的消息，葛老肯定向郝庆玉保证，剽窃之事你绝不愿意对外透露，族中又有产业，会乖乖地付钱。”

&esp;&esp;“郝庆玉贪心作祟，但又害怕郭家的权势，估计是半信半疑，才留给外宅一封信件，写的是事情一旦败露，让她赶忙带着孩子前往他州，以防昔日勒索的钱财被追回，他却没想到，自己直接被合谋者毒死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很遗憾，根据目前的种种线索，无论此人有多么不可能作案，嫌疑都是最大的！”

&esp;&esp;狄进还有些未尽之言。

&esp;&esp;比如此前雷濬分析凶手特征，一是对被污蔑的郭承寿极度了解，一是让被害者郝庆玉感到放心，这个老仆也十分合理地满足了这两点。

&esp;&esp;郭承寿则听得如泥雕木塑，彻底呆住，许久后才喃喃道：“那一晚，郝庆玉勒索时，葛老确实在旁边劝了好几次，让我破财免灾……难道说就为了五千贯？就为了这笔钱财？要毁了我？”

&esp;&esp;说到最后，泪水从眼眶里滚滚而下。

&esp;&esp;“真凶还没有最后确定，只是目前最有嫌疑……”

&esp;&esp;狄进拉起了他：“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，不如去当面问一问这位葛老，看看他是否做了这些，动机到底是什么吧！”

&esp;&esp;第三十章 真相

&esp;&esp;晋阳书院。

&esp;&esp;当狄进带着郭承寿来到他所住的地方时，发现了一道苍老的身影，坐在院内，痴痴地看向天边。

&esp;&esp;等到两人走到身后，葛老才听到了脚步声，回头看到郭承寿，猛地瞪大眼睛，扑了过来：“公子！公子！你没事了？！”

&esp;&esp;别说郭承寿有些不知所措，就连狄进都怔了一怔，因为这位老者眉宇间的狂喜之色，绝非作假。

&esp;&esp;莫非他之前的分析是错的，老仆并非真凶？

&esp;&esp;郭承寿显然也这么认为，松了一口气，微笑道：“我没事了！狄仕林揭穿了郝庆玉的真面目，他又早早留下一封书信，成为物证，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！”

&esp;&esp;“书信？”

&esp;&esp;葛老面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，下意识地看向狄进。

&esp;&esp;狄进同样一眨不眨地看过来。

&esp;&esp;双方目光相触，葛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躲了开来。

&esp;&esp;狄进心定了，开口道：“昔日的剽窃事件，正是合谋者告知郝庆玉，他才会诱导刘昌彦出现在书院，假惺惺地为其作主……葛老，你以为这个人是谁？”

&esp;&esp;葛老沉默片刻，退后三步，缓缓跪倒，头重重地扣在地上：“老奴该死！”

&esp;&esp;郭承寿僵住：“真的……真的是你？”

&esp;&esp;葛老闷声道：“郝庆玉是老奴毒杀，老奴愿去衙门认罪伏法！”

&esp;&esp;郭承寿嘶声道：“为什么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&esp;&esp;狄进则道：“你应该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