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池胡搅蛮缠。
&esp;&esp;方池却是不管,高高兴兴地点了叫花鸡,还扯了个鸡腿给花竹吃。
&esp;&esp;花竹把鸡腿给了望舒,这孩子吃得满嘴抹油。吃完了就盯着盘子里的鸡翅,眼珠子一动不动,花竹看了眼方池,方池叹了口气,又扯下鸡翅拿给望舒。
&esp;&esp;望舒连连道谢,直道这一趟真是没白来。
&esp;&esp;晚上,花竹的银镯已经黑了三分之一,睡眠跟着减少。他睡不着觉,索性斟了杯酒,对着月亮喝。
&esp;&esp;八月十五刚过,一轮满月悬在空中。镇江天气很好,不似临安的阴雨绵绵。
&esp;&esp;敲门声响起来。
&esp;&esp;方池提了一坛酒,站在门外,他还是那身小厮的衣服,晃了晃手中酒坛,闪身进屋。
&esp;&esp;“轻点儿,望舒睡着了。”
&esp;&esp;方池却不理会,摇醒了望舒,让他去自己房里睡。
&esp;&esp;望舒迷迷糊糊的,见是方池,还念着他今晚给自己吃鸡腿的好,二话不说,麻溜儿地就和他换了房。
&esp;&esp;花竹最近,日夜与方池处在一起,觉得这人着实奇怪。
&esp;&esp;在临安的时候,方池对别人,总是一张冷脸,但转向自己的时候,却活泼亲切许多。如今到了镇江,自从他穿上了那件小厮的衣服,整日里蹦蹦跳跳,完全像换了一个人。
&esp;&esp;他不像是会带兵打仗的将军,倒更像是有着千面脸孔的细作。
&esp;&esp;花竹一时间,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方池。
&esp;&esp;还没等他思考出个结果来,方池已经摆好了酒,招呼花竹过去喝。
&esp;&esp;花竹一边喝酒,一边分了一半精力,差使一只野猫帮自己看着周围,确定了洪知府派来的尾巴们,就在窗外监视着。
&esp;&esp;“洪家在外面。”花竹蘸了茶水,在桌上写道。
&esp;&esp;方池点头。
&esp;&esp;“这次太草率了。”花竹继续写。
&esp;&esp;方池看了他一眼,非常缓慢地在桌上写下一连串字。
&esp;&esp;“此事恐与镇江府衙有关。”
&esp;&esp;花竹点头,不再细说。洪家这条路是走不通了,只能等甩掉这几只尾巴后,再去花家打听打听。
&esp;&esp;几杯酒下肚,花竹喝出些惆怅来——自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在镇江,被身后的这几条尾巴一拖,可能还没查出什么,就要回临安复命去了。
&esp;&esp;他再次借野猫之眼去看跟踪的几个人,发现几条尾巴仍在。只能叹了口气,继续喝酒。
&esp;&esp;方池也不言语,拿了酒坛,频频给花竹倒酒。
&esp;&esp;等花竹喝得有些上头,方池在桌上写下“喝酒”和“演戏”四个字,随后起身,走到花竹身侧。他手指轻轻摸索着酒杯,凑到花竹的唇边,就这么喂了他一杯酒。
&esp;&esp;花竹喝得晕晕乎乎,但还是瞪大了眼睛望着方池,不知他此举何意。见方池没有解释的意思,花竹又紧紧盯着桌上已经干透的茶水痕迹看了许久,似乎想要理解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。
&esp;&esp;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,方池嘴角微翘,又倒了杯酒,端到花竹唇边,如同刚才那般喂他喝下。
&esp;&esp;“演戏”二字还未干透,花竹摸了摸桌面,任方池给自己喂酒。
&esp;&esp;方池见酒喂得差不多了,轻轻贴上花竹,在他耳边说道:“外面有人盯着,你去床上,把床幔放下来。”
&esp;&esp;昏暗的烛光下,两人的身影交错,看起来暧昧极了。
&esp;&esp;空气中弥漫着酒香。
&esp;&esp;花竹逃命一般上了床。
&esp;&esp;等床幔放下来,花竹刚松了一口气,就见方池一个翻身,将自己困在双臂之中,说道:“等会儿你配合我。”
&esp;&esp;花竹被他吓了一跳,可身上的方池,背部也是僵的,他身上一层薄薄的肌肉都崩得紧紧的,呼吸急促,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原因,脸上的红晕从脖子一直延续进了衣领。
&esp;&esp;他提出的要做这场戏,结果反而自己先紧张起来。
&esp;&esp;“你要干什么?”花竹稳住呼吸,用口型问方池。
&esp;&esp;“外面有人盯着我们。”
&esp;&esp;方池的气息拂在花竹的脸上,花竹有些喘不上气来。他不愿开口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