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与他之间的私怨。正好赶上了,必然要下手的。”
&esp;&esp;花竹轻轻摇了摇头,自己被人买了命,吴大郎是行刑之人。
&esp;&esp;方衡又转向花竹:“你可有话要说?”
&esp;&esp;花竹抿了抿嘴唇,脑子里飞速转了几转,答道:“并无。”
&esp;&esp;方衡随即判了吴大郎杖刑,此配西南,此案审毕。
&esp;&esp;花竹知道,今日的重头戏要来了。于是规规矩矩地跪下,静候方衡发话。
&esp;&esp;方衡仍旧是那句:“你可知罪?”
&esp;&esp;花竹如是答道:“小的不知。”
&esp;&esp;于是一件小童的对襟短衣,出现在花竹面前。
&esp;&esp;“害命之罪,当是死罪。”
&esp;&esp;花竹睁大双眼,猛地抬头望向方衡。方衡见他居然敢抬头直视审官,惊堂木一拍,大喝:“大胆!”
&esp;&esp;花竹也知自己越矩,但他太过震惊,不自觉的要望向说话之人。他赶忙垂了头,答道:“小的冤枉!”
&esp;&esp;“你可识得这衣物?”
&esp;&esp;“并未见过。”
&esp;&esp;“为何会从你房内搜出?”
&esp;&esp;“我不知。”花竹声音低低的。
&esp;&esp;方衡眯了眯眼睛,“传证人上堂!”
&esp;&esp;堂上多了两个人,一位正是华青观的道长静虚,另一位则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。
&esp;&esp;两人拜倒在地,也不等方衡开口,静虚道长首先竹筒倒豆子一般说起来。
&esp;&esp;“七月十五号下午,花大人来观内,说地道内有两具尸体,如果我不帮他掩埋掉,便要指认我为凶手。”他看了花竹一眼,又马上低下了头,接着说道:“我当时心下害怕,又不敢助纣为虐,所以当晚借云游之口出观。”他说话声音不小,整个堂上都能听清,但是言语之间又夹带着颤抖,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。
&esp;&esp;“那为何如今又回来?”
&esp;&esp;“我在镇江,遇到了女童家人,不忍心让孩子枉死,这才返回。”
&esp;&esp;“堂下另一位是何人?”方衡目光转向那位女子。
&esp;&esp;“民女严丽娟,镇江人氏,是遇害女童的母亲。“她说话忽然呜咽起来,“请大人为我儿做主啊!”
&esp;&esp;静虚道长也跟着呜咽落泪。
&esp;&esp;堂上一时间此起彼伏的两道哭声,吵得方衡头痛,他手中惊堂木一响,堂下两人都收了声。
&esp;&esp;方衡转向花竹,“你还有何话可说。”
&esp;&esp;“七月十五那日,我告假在家休息,常家众人皆可作证。”
&esp;&esp;“传!”
&esp;&esp;最先上堂的,是望舒。
&esp;&esp;望舒一个十来岁的小童,颤颤巍巍地跪在堂下,说话都跟着发抖。他瞥见花竹也在,摸爬着往花竹那边挨过去。
&esp;&esp;方衡惊堂木又是一响。
&esp;&esp;花竹抬眼望向望舒,示意他不要动。
&esp;&esp;“堂下何人?”
&esp;&esp;“望舒。”
&esp;&esp;“今日为何上堂?”
&esp;&esp;“来……来给少爷作证……”望舒头也不敢抬,趴在地上怯懦地答道。
&esp;&esp;“继续说下去。”
&esp;&esp;“七月十五那天,少爷回家,说……说身体不舒服……在床上躺着。”
&esp;&esp;“他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吗?”
&esp;&esp;“是……是的……”
&esp;&esp;方衡刚想再问,静虚道长插嘴道:“他说谎!我有证人,证明花竹那日出门了。”
&esp;&esp;“传!”
&esp;&esp;严管家被带上堂来。
&esp;&esp;“七月十五那日,我看到花竹少爷,偷偷从常家后门溜出去。他以为没人看到,但是我正好在府中巡查,碰见了。”
&esp;&esp;“大人,”花竹开口,对方衡说道,“小人有几句话,想问严管家。”
&esp;&esp;“准。”
&esp;&esp;“严管家,你说那日我以为没有人看到我出门,意思是我们两个并未碰面,对吗?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