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块玉佩,可往任意钱庄支取银钱。”
&esp;&esp;掌柜接过那枚成色极好的玉佩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郎君放心,定好生招待你家夫人。”
&esp;&esp;“夫人这边来,为您准备了茶水点心,您想看什么说一声便是,叫小人或是小二来呈给您,免得累着。”
&esp;&esp;芊芊被引到一绣屏后坐下。
&esp;&esp;她刚落座,便有一道稍尖的声音响起,“就属这一家最合我眼缘,进去看看。”
&esp;&esp;漫不经心朝那屏风外一望,倒是个熟悉面孔,百日宴上见过的,似乎是个朝廷命妇。
&esp;&esp;哦。那个说夫君纳了个来自西南的妾,要打杀了的那个。
&esp;&esp;芊芊自己都有些惊奇自个儿的记忆力。
&esp;&esp;竟记得这般清楚。
&esp;&esp;那妇人看似心情极好,走到置物架前,拾起一枚缠丝点翠金簪:
&esp;&esp;“掌柜的这个……”
&esp;&esp;“这簪子,我要了。”一道宛转清柔的女声,突然横插进来,“掌柜的,给我包起来。”
&esp;&esp;声音是从窗边那座绣屏后传来,听起来是个年轻女子,妇人眸色一冷,却未发作,鼻间轻哼一声,放下簪子,扭腰行往另一侧。
&esp;&esp;忽而眼眸一亮,“掌柜的,这条‘玉腰奴’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也要了。”依旧是那女声。
&esp;&esp;“你这娘子好生无礼!”妇人身旁的侍女怒声叱道,“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,你也敢如此放肆?”
&esp;&esp;“我应该知道吗?”
&esp;&esp;那妇人隐隐觉着声音有些熟悉,但隔着一面画屏,未能窥得女子全貌,但见云鬟雾鬓,风姿绰约,应是个年轻女郎无疑。
&esp;&esp;妇人自恃身份,高声道:“罢了,就当我做个顺水人情,让给这娘子便是。”
&esp;&esp;“也对,这玩意儿家中有的是,夫人咱们别跟她一般见识,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货儿。”
&esp;&esp;妇人心气儿顺了些,又去看那翡翠镯子:“这手镯——”
&esp;&esp;“手镯,我也要了。”
&esp;&esp;那女声柔柔的:“掌柜的,凡是这位夫人看中的,都给我包起来,”
&esp;&esp;掌柜的看了眼那妇人铁青的脸,面露为难:“谢夫人有所不知,这位是陆长史家的夫人,只怕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长史。也不是什么大官儿。不过区区一个从五品罢了。”
&esp;&esp;侍女大怒:“哼,你算个什么东西?你家郎君是何官职,说出来听听。还区区从五品?这般大的口气也不怕撑死!”
&esp;&esp;绣屏后无声。
&esp;&esp;“怎么?说不出口?莫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身份,”那侍女捂嘴窃笑,“莫不是哪位贵人豢养的外室吧,”
&esp;&esp;她声音刻意放大。
&esp;&esp;“外室”一词出来,引得不少客人都往此处看,交头接耳起来。
&esp;&esp;“你如此冒犯了我们夫人,若是出来跪下,给我们夫人磕头赔罪,也就罢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们夫人大人有大量,不跟一个小浪蹄子一般见识。”
&esp;&esp;“但若你不愿,怕是要随我们走一趟衙门,见一见官老爷了。叫大家看看,天子脚下,竟是什么没脸没皮的货色都敢出来招摇了!”
&esp;&esp;掌柜的趁着大家不注意,偷偷溜到门口,趁着陆家小厮把店面团团围住前,一步蹿了出去,迎面恰好走来个高大俊美,白衣黑发的男子,忙道:
&esp;&esp;“谢郎君,您可算回来了,您家娘子叫人欺负了……那话说得也是难听。”
&esp;&esp;云珮阁内,侍女大步向前,抬手去扯开那绣屏,手腕却叫人给紧紧捏住。
&esp;&esp;“你是何人,陆夫人的事你也敢阻拦!”
&esp;&esp;那侍女本就蛮横,仗势欺人惯了,见这黑衣人相貌只够得上一个端正,身上衣裳也不是什么华贵的料子。
&esp;&esp;嘲讽道:“不会你就是这贱人的姘头吧,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官儿。”
&esp;&esp;“住口!”妇人却突然厉声叱道。她惊疑不定地瞧着这黑衣人,莫不是眼花看错了。
&esp;&esp;青鸾刀、金鳞靴……
&esp;&esp;这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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