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“我害怕、我害怕……”方思弄却忽然开口说了，眼睛直直盯着前方，眼神有些飘忽，仿佛看见了什么庞然巨物，“——害怕走向一个比死亡还可怕的结局。”

&esp;&esp;这话像一句恐怖的箴言，因为自相矛盾，所以显得神秘莫测，又好像真的会灵验。

&esp;&esp;死亡是一切的结局，还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可怕呢？

&esp;&esp;玉求瑕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，眼前似乎飘过一些画面，但都是一闪而逝，抓不到任何行迹。

&esp;&esp;他掩饰得很好，展现出的依旧是一种从容不迫，安抚地揽过方思弄的肩膀，郑重地说：“不会的。”顿了一下，他去找方思弄的眼睛，问道，“你会抛弃我吗？”

&esp;&esp;方思弄立即摇头：“当然不会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也不会。”他看着方思弄的眼睛，“只要我们在一起，没有什么结局是不可以接受的，你说呢？”

&esp;&esp;方思弄咬了咬嘴唇：“……嗯。”

&esp;&esp;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喧哗，听起来像是护士在拦人，依稀可以听见“大爷”、“这里不行”之类的字眼，方思弄下意识以为遇上了医闹，刚一转头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