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对身体不好。”

&esp;&esp;顾灵生边切葱花边重复：“嗯，确实对身体不好。”

&esp;&esp;耳根子烫得不行，尹馥真想把自己舌头咬掉。

&esp;&esp;饭很快便做好。

&esp;&esp;可惜出租屋里没有电视，没有办法看春晚回放。

&esp;&esp;尹馥嚼着顾灵生做的白切鸡，和他聊天：“去年王菲和那英唱了《相约九八》，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唱一首《相约九九》。”

&esp;&esp;“《相约九八》？”顾灵生反问。

&esp;&esp;“你没听过？”

&esp;&esp;顾灵生摇头。

&esp;&esp;“你不看春晚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爸妈死了之后就没看过，师父家没有电视，孤儿院……”顾灵生笑了一下，“不知道为什么，一到除夕就排我的值日，让我去扫厕所。”

&esp;&esp;尹馥筷子都不自觉地放下了，“顾灵生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没事儿，现在不挺好的？”顾灵生抬手摸了摸他的脸，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吃。

&esp;&esp;但尹馥仍是没有拿起筷子，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，想到刚刚在超市里答应顾灵生的，又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
&esp;&esp;顾灵生给他夹了一只白灼虾——这也是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，两广人吃虾喜欢白灼。

&esp;&esp;但尹馥还是看着他，一脸纠结。

&esp;&esp;尽管已经猜到，顾灵生还是说：“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
&esp;&esp;尹馥立刻接：“想说你不让我说的话。”

&esp;&esp;“赦免一次。”

&esp;&esp;尹馥看着他，认真道：“顾灵生，你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。”

&esp;&esp;没有拉窗帘，窗外的白雪倒映月光，却不如他的眼眸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