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上揉搓，好痒，从头皮痒到心脏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哪样？”他反问。

&esp;&esp;“小心翼翼地和我说话，和我相处，不用。”顾灵生擦好了，抽走毛巾，不经意地在他脸侧划了一下，“不要总想着别人，多想自己。”

&esp;&esp;被毛巾刮到的皮肤迅速灼热，尹馥把手藏在身后，紧紧攥着，问：“你也是这样吗，多想自己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是。”顾灵生说，“我多想想你。”

&esp;&esp;尹馥竟然觉得他熬夜过后的黑眼圈儿也是好看的。

&esp;&esp;尹馥盯着他，“顾灵生，我想亲你……”

&esp;&esp;顾灵生垂眸笑了一下，又抬眼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走廊，低声说：“忍忍。”

&esp;&esp;尹馥想把走廊上的人都打包扔到垃圾桶。

&esp;&esp;顾灵生不常笑，他每次笑声都很沉，喉咙里低沉地传来几声沉闷的震动，听得人心痒痒的。尹馥更想亲他了，想连他震动的喉结也亲。

&esp;&esp;“我买了明天的票，早上八点。”尹馥说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不下雨，你送我吗？”尽管顾灵生让他不要小心翼翼，但他发出邀请时还是有些怯。

&esp;&esp;但顾灵生的话扫走了他最后的怯懦。

&esp;&esp;顾灵生说：“下雨也送你。”

&esp;&esp;尹馥发誓走之前一定要亲到顾灵生。

&esp;&esp;晚上，他回宿舍收拾东西了，又去钱教授实验室照顾了小白鼠，给钱老师告了假。钱教授体恤地同意了他的回家申请，然后又跟他提了一次出国交流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