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从前我大嫂因为山的事和我四伯家吵过架，就闹僵了，我姑姑、二伯也不许我四伯一家上山，我四嫂……我四嫂就……”

&esp;&esp;沈青越替他说：“天不亮偷偷上山挖东西？”

&esp;&esp;姜竹点头。

&esp;&esp;沈青越赞叹：“然后摔了？”

&esp;&esp;姜竹再点头。

&esp;&esp;沈青越：“是个狠人！”

&esp;&esp;姜竹：“她摔得不重，养了几天就好了，然后又……”

&esp;&esp;沈青越震惊：“又来了？”

&esp;&esp;姜竹再点头，“不过多亏我四嫂又偷偷上山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也不自觉往沈青越旁边凑了凑，“那年秋天收成不好，有人实在交不上税，又借不着钱，就会卖孩子。”

&esp;&esp;“卖孩子？！”

&esp;&esp;“嗯。不过我们村有族田，谁家遇到什么难事族里也会接济，很少有卖孩子的。听我爹说，他小时候遇到过洪灾，附近的庄稼全毁了，很多人活不下去，就有人把孩子卖到有钱人家当奴婢。”

&esp;&esp;沈青越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。

&esp;&esp;“我四嫂在山上挖山药，远远瞧见有人领着俩孩子往村外走，她本来藏起来了，但是越想越不对。官府不许私下卖孩子，但有些家里没孩子，或者娶不起媳妇的，就会趁着闹灾买，那些人贩子就会趁着人少时候说是走亲戚，把人买走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村已经很久没出过卖孩子的事了，我四嫂想看看是谁家一大早卖孩子，就从山上往下走，瞧见那人拽的孩子像石生。”

&esp;&esp;沈青越声音都拔高了：“谁？！”